苏简安的情况本来就不稳定,她不确定苏简安能不能承受得起这么大的打击。 穆司爵已经走到许佑宁的病床前:“叫护士干什么?”
杰森跟他说了许佑宁在墨西哥被康瑞城绑架的事情,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穆司爵身上。 “在医院里,我只是医生。”萧芸芸不想仗着陆薄言这层关系去为难人,只想解决这出闹剧,“你岳父的手术失败,责任确实不在我们,目前医患关系已经够紧张了,如果你们已经通知了媒体,我不希望这件事见报。”
“那也等两天啊。”许佑宁开始撒娇耍无赖,“我刚回来,还想陪陪你呢。” 只要她小心一点,她就可以给外婆养老送终的。
离开医院的时候,苏简安忍不住感到自豪。 许佑宁一边在心里吐槽穆司爵没人性,一边冲过去坐下喝粥,一口接着一口,十分钟后,她碗里的粥还剩三分之一,但穆司爵已经起身穿好外套了,她只能擦擦嘴巴跟着他出门。
“我?”萧芸芸一点自信都没有,“我只是知道规则,一点牌技都没有的。” 一碗小面很快就煮好,周姨端出来的时候正腾腾的冒着热气,等到穆司爵吃得差不多了,周姨才开口:“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?”
话音刚落,一回过身,就发现穆司爵已经在她跟前了,吓了一跳,刚想后退,突然被穆司爵扣住了手腕。 苏简安点点头,指了指浴室:“睡衣帮你拿好了。”
苏简安听话的喝了口汤,又把碗接过:“我自己来,你去洗澡,衣服给你拿好了。” Mike?不可能,他对康瑞城失去信任,还等着和穆司爵谈生意呢。
赶到医院,果然,许佑宁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,她的头发、她身上的衣服,全部被汗水湿透,小巧挺翘的鼻尖上冒着汗珠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嘴巴里还咬着被子。 她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体格强健的大汉,但有穆司爵在的话,她可以不出半分力。
没多久,副驾座那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,许佑宁应该是睡得很沉了,穆司爵突然有一种私心,希望回许家的路永无止境。 萧芸芸高兴的点头,冲着沈越川比手画脚示威:“听见了没有?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没有说话。 “这是一种病啊。”沈越川问,“看过心理医生吗?”
苏简安无语了片刻,忐忑的问:“……康瑞城和韩若曦知道吗?” 说是一把,但其实,他们只能在老城区到大马路这段路上比赛。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把苏简安搂进怀里,刚要哄着她继续睡,她突然奇怪的看着她:“你又洗了澡才回来的。” 苏简安光是听穆司爵那种透着占有欲的命令语气,就觉得他和许佑宁之间有猫腻,于是迟迟不肯进屋,站在门口看了一会,肯定的问陆薄言:“司爵和佑宁在一起了吧?”
纠结中,许佑宁感觉到一股寒气,下意识的抬头,对上穆司爵危险的目光,背脊瞬间凉透,忙和韩睿说:“那个,你到家了就好。我要去忙了,再见。” 今天凌晨的时候,他突然收到许奶奶出事的消息,第一时间赶到许家,才知道老人家已经走了,医生无力回天。
穆司爵明明知道她不想见到Mike那几个手下,那天早上她差点被淹死,这笔账她一直记着,要不是穆司爵叫她不要轻举妄动,她早就去找那个人算账了! 沈越川五分钟前就到了,过来替陆薄言拉开车门:“Mike和他的手下已经在里面了。”
萧芸芸“嗯”了声,失魂落魄的坐到联排椅上,不一会,看见沈越川走进警察局。 她视若无睹的把申请书塞回去给穆司爵,走到外婆的病床边:“外婆,你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这条路,萧芸芸白天明明已经跟着沈越川走过一遍了,现在原路返回,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背后凉凉的。 “许佑宁,我以前是不是太放纵你了?”穆司爵命令道,“上车!立刻!”
莫名其妙的,沈越川的心情突然好得要飞起,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一天的工作,下班后大手一挥:“聚餐去,我请客!” 推翻漏税案,不止是证明了陆氏的清白那么简单。
穆司爵不再教训王毅,转而吩咐阿光:“把整件事查清楚,包括酒吧里的事,你知道该怎么办。”说完,视线移回许佑宁身上,“你,跟我走。” 结束时,许佑宁半条命已经没了,抓着她的男人还是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,沉声警告她:“许佑宁,现在我告诉你当我女的人,首先要遵守哪个准则离其他男人远一点!”
难道是因为他现在睡在海边? 陆薄言知道了,倒不是会骂她或者怎么样她,他只会叫人把所有盆栽的花都搬走……